毛坦厂高考家长把门外柳树当神来祭拜:孩子怕输,家长更不想输

文 | 小闲云 砍柴书院专栏作者
2019年的高考,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考生们的奋笔疾书刷屏了整个考场,而2019高考3分钟扎心短片却刷屏了整个朋友圈。
高三住校生小敏和1000万考生一样,每天5点半起床,6点开始晨读,晚上背着必考的古诗词冲过空荡荡的楼道给自己壮胆。
时间过得很快,倒计时796,365,42……
转眼间,这样绷紧弦的日子已经过了1007天。
而妈妈也已经持续研究了1007种口味不同的营养餐,为她风雨无阻送了1007天的午饭。
可在1008天时,小敏却始终没有等来母亲。
当她正紧皱眉头准备打电话把妈妈数落一通时,抬头却看到了正在大雨中拼命骑车赶来的母亲,满身泥泞。
妈妈连人带车摔在了大雨中,可交到小敏手中的盒饭却是热的,滴雨未沾。
在这条短片下,一位儿子刚刚结束了高考的妈妈感慨道:“我天天骑车30分钟给住校儿子送饭,我不是要让儿子觉得我有多伟大,也不是要他感恩我一辈子。只是想让儿子知道,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
有句老话说得好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
我们在读书时用的功,远远比不上父母在我们身上付出的情。
每当高考来临,素来以“亚洲最大高考工厂”著称的毛坦厂中学必然要被送上热搜。而毛坦厂中学刷屏的背后,更是藏着1000多万中国家长的辛酸史。
陪考的父母究竟有多拼?
一间10多平米的出租屋,只有1个衣架,1张桌子和1张床。
这就是“袖珍妈妈”魏艳霞和儿子生活的地方。
买菜、打水、洗衣服对于其他妈妈来说或许不算什么。可对于身高只有1.1米的魏艳霞来说,走到菜市场都要比别人多花六七倍的时间。
数百里外的老家,是瘫痪在床的丈夫和年迈的公婆。为了儿子,她狠狠心,咬咬牙,害怕他为其他事情分心学习,选择当了一位“陪读妈妈”。
虽然自己并不识字,却照着别人的一针一线,在一个鞋垫上不仅绣了一匹马,还绣出了“成功”二字,祝福儿子“马到成功”。
魏艳霞说:“生活的难可以自己扛,孩子念大学的梦想却要全力支持。”
谈到毛坦厂中学时,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有一个非常客观公正的评价:“如果没有高考,来毛坦厂读书的孩子们永远不可能拼过那些富二代。这些孩子的背后,是一个个非常卑微的底层打工家庭。”
人潮拥挤的校门口,有一位妈妈,等孩子吃完了饭,默默坐在地上吃孩子剩下的。
在毛坦厂当纺织女工的陪读妈妈很珍惜每天和缝纫机打交道的机会,因为每月有一两千的收入。她对着镜头心满意足地笑了:“孩子吃饭,够买菜了,真好。”
有人说,毛坦厂的孩子家长大搞封建迷信,把门外的柳树当成神来祭拜。
他们虔诚地上香,一步一磕头,默默在心底许愿。
其实只是希望自己贫苦的遭遇不要让孩子重蹈覆辙罢了。
电影《无间道》里有一句经典台词:“谁都了解生存往往比命运更加残酷,只是没有人愿意真正认输。”
有人说:“中国父母都是演技派,因为他们太懂事了。”
在《向往的生活》第二季中,黄磊难得开口谈起了父母。
过年时,自己和父亲只在年初二见了一次。
当他要去探望同住在北京的82岁父亲时,父亲却让自己趁休假多陪陪孩子。而且父亲总是“报喜不报忧”,不到迫不得已,根本不告诉他自己生病了。
黄磊总结说:“‘中国式’父母的一个典型特征,就是不肯给孩子添麻烦。”
湖北武汉,一位妈妈在地铁突发心脏病,列车负责人,医护人员都迅速聚拢到她身边采取急救措施。没想到她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没事,千万不要打电话告诉我儿子,他还在上学。”
很多父母都是这样,为了不打扰孩子的生活工作,他们自己的情感需求是可以被压抑和忽视的。
正如柴静在《看见》里说的那样:“有些笑容背后,是紧咬牙关的灵魂。”
在一期《奇葩说》中,张泉灵说她曾采访过一个老奶奶,问她会不会给儿女“报平安”?
结果老奶奶说,自己都不敢轻易洗澡,怕摔了,瘫痪了,连累孩子。
这其实也是大多数中国父母的问题:时刻为孩子着想,以至于经常忘了自己。
因为自己爱吃鱼,妈妈就假装自己最讨厌吃鱼,结果你听外婆说鱼是妈妈从小就最爱的一道菜;
一年到头,妈妈舍不得给自己买上一条超过200块的裙子,结果给你买衣服,超过500块的一买就是5、6件;
妈妈出门,10公里以外的路都舍不得多花几块钱打车,却每次额外给你提供路费,3公里的路也不舍得你在公交车上站上几分钟。
作家苏心说:“你所谓的岁月静好,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。”
而这个负重前行的人,就是我们的父母。
有一位出租车司机叫李少云,她是一位带着4岁女儿的单亲妈妈。
从2015年3月起,她就带着刚刚半岁的女儿开夜班出租,在车上度过了900多个夜晚。
累了就在车里胡乱闭一会儿眼,饿了就随便吃点东西。
在采访视频里,李少云一脸倦容,头发凌乱,却仍然努力在镜头面前挤出微笑。她说:“剪不起头发,买不起玩具,衣服是别人送的,最难的还是孩子幼儿园的学费问题。”
孩子一闹情绪会少接很多单,但她只知道自己除了努力赚钱给女儿更好的生活以外,不能哭,不能病,更不能死。
这个勇敢的单亲妈妈为了孩子,成了毕淑敏书里说的那样:“一个人活成了一支队伍。”
成都有一位81岁的老人,名叫蒋贵英。虽然她的名字里有个“贵”,可她却要拾荒十余年,一人养全家。
女儿58岁了,却因为6岁时患上的脑膜炎,不仅智力低下还瘫痪在床。
老人62岁时,女婿得了癌症,把刚出生不足3斤的外孙托付给了她。
老伴身体不好,帮人扫地,刷皮鞋,可都干不长久。
她原本也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妻子,普通的母亲,普通的外婆来安度晚年。
可她却要担负起一家4张嘴,2个病人和1个幼儿的生活,被生活彻底逼到墙角无路可退。
她只是说:“我80岁了,是完全有资格去死的人,可有这一家人,我死不成。”
作家老舍说过:“人,即便活到八九十岁,有母亲就仍然是个孩子。”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
在大雨中摔倒也要坚持给孩子送饭,日日夜夜陪伴孩子冲刺高考,哪怕被生活逼到墙角却仍然为孩子咬牙活下去的人们,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“为人父母”!
而我们能够做的,就是拼命奔跑成为更好的自己。
期待有一天可以对他们说:“爸,妈,你们放心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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